什么郎都可能拉 但想写的基本写完了
客服@禅修市民小鹿

[哲凡/哲杨]春风为何唤醒我-28

跨年点梗里有位小朋友点了哲杨,顺着剧情写一点点轻松的擦边球w


27补档在这儿  


-28

 

高杨在厨房里猝不及防地碰见李向哲——他本来是想找陆宇鹏问可可粉在哪儿。

 

这场面说不上惊悚,但的确意外,白瓷杯子被高杨端正地端在胸前,一个下意识的防御动作,他二十二年的人生里的确陷入过一些类似的尴尬场面,但现在他是那个彬彬有礼的正常的高杨,所以他还是感到了慌乱。“无意冒犯,”他对着李向哲把空着的那只手举过头顶,“我不知道你在这儿。”

 

李向哲转过身来看着他,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喜怒。他比高杨还要高一些,轮廓也更硬朗,如果他不做咨询公司的合伙人,大概也很适合去做模特。高杨想象他走在Tom Ford T台上的样子,或者拍H&M的春夏广告,这个男人身上并存着很多截然不同的东西,却又很难让人觉得违和——可能因为他在自由美利坚的老移民家族里长大。高杨并不了解那个世界,他只能猜测,政治正确和三纲五常的夹缝里,李向哲选了一个普通家境的男人作伴侣,却又默许了那些手扼住贾凡的喉咙。现在他不能唱歌了,高杨想,李向哲,你能拿什么来赔?

 

他们对峙了一会儿,高杨越过李向哲的胳膊,看见微波炉旁边的一桶Whittard。为了完成他下楼来的本来目的,他必须绕过李向哲。然而,在他即将错身而过的瞬间,李向哲开口了,“你不想问问贾凡吗?”

 

“我为什么要问?”高杨停下来,眼神上移去看李向哲,“我们把他交给你了,你就应该、也会负责的,不是吗?”

 

“或者,如果你想聊的是另一件事,”那个已经许久没出现过的高杨的切面又跳出来,他发现自己开始心跳加速,“你觉得难以接受的话,可以上我一次。”

 

 

他站得离李向哲很近,是一个适宜接吻的距离,午后的阳光切在他的眼睫上,实在很容易让人对他没有办法——何况高杨太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人。但李向哲向后退了一步,“我不会。”

 

“能接受还是不会上我?”高杨眯起眼睛,事情开始进入一个他喜欢的维度,“你在为贾凡守贞吗?他可没有这么做。啊,当然,这一切事出有因。”

 

他眨了一下眼睛,“对吧,事出有因。”

 

李向哲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,但是高杨知道,他即将说出的这几句话非常危险,以至于李向哲真的揍他一顿都是有可能的。你会怎么回答我呢,你会怎么回答你自己呢,你能永远保证这些事不是隐匿在你们背后的鲨鱼的齿吗?你现在同情他,可怜他,你为你自己的失误而后悔,可你会永远不拿他的不忠来威胁他吗,你能永远不介怀他和别的男人曾经在你眼前做爱这件事吗?李向哲,人心太复杂了,你可别以为自己有多伟大。

 

他很少一口气讲这么多话,实在感到快意。在贾凡被再次伤害之前,他必须替他质问李向哲。被一个身处绝路的人信任太容易了,沉浸在因施舍而产生的满足感里也太容易了,可那之后才是真实的生活。没有人能圆满无缺地过一辈子,连贾凡也不能,但高杨只允许他裂一道缝,他不能和他一样彻彻底底地碎掉。

 

——世界上总该有“痊愈”这种奇迹,哪怕它不会发生在我身上。

 

 

李向哲没有立即说话,他垂下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像一位悲悯的神明,这使他和某些时刻的贾凡奇异地相像。温柔的丰沛的情感,他们似乎天生被赐予这种能力,可以无防备地爱人,坦荡地接纳和给予,所以才能无痕迹地融在一起,把别人都变成他者。高杨不自觉地移开眼睛——熟悉的寒意又漫上来,他只能去盯那罐他暂时没法拿到的可可。

 

“虽然我不觉得我有向你解释的义务,但如果你不放心,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
 

“还在美国的时候,我们有过一次自驾游。”

 

 “就在那条66号公路上,我们见到一具尸体。”

 

 

一具女性的遗骸,腐化严重,以至于他们并不能看清她的样子。是李向哲先发现她,在贾凡希望临时停车去拍摄落日的时候。但也仅仅如此,并没有更惊悚的画面,他们也偶尔看过B级片和探案纪实,那时那刻除了一点惊讶,倒都算不上失态。李向哲打电话告知了警察,然后重新发动车子,去往事先定好的旅馆——除了一路无话,一切几乎如常。

 

“我在路上才开始想这件事,她是谁,为什么会这样死在路边,为什么没有人处理她的尸骨。66号是很长的穿州公路,那个季节的游客也并不多,贾凡在车上很容易困,所以大多数时候,都是我一个人跟着车载CD唱歌,也看不到路的尽头。而在我闭嘴的时候,世界就像是真空的。”

 

“我就必须停下来看一会儿他的呼吸。”

 

 

那天在旅馆里,他们谈起死亡。“贾凡躺在我的腿上,我还记得他在用手机功放舒伯特的《死神与少女》,他说他会更担心那些活着的人,因为痛苦只是在死者那里结束。后来他就那么睡着了,有点像……”李向哲笑了一下,“像睡美人。”

 

“但在我关掉音乐之后,我感到了恐慌,如同我在公路上的那些时刻——我怕他就这么睡下去,而我会像那个女人一样无人知晓地死去。所以后来我做了件很蠢的事,我把他吻醒了。”

 

“那会儿他含糊地说了一句‘怎么了’,很困难地掀开眼皮,翻了个身用手抓我的小腿,很快又睡着了。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三个字这么好听过,几乎像个魔法。'只要他好好活着就好了',我那个时候想,只要他活着,我就有我的落点。”

 

“所以,也许你很难相信,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,就是贾凡还可以好好生活,即使他的生活里没有我。我不仅仅是在救他,我也在救我自己。至于那些事,我不能说我没介意过,但是现在,我无法不感谢你们从那么多边缘把他拉回来。”

 

“这就是我的回答。”

 

夏日末尾的阳光里,高杨又一次打量这个男人。他想,贾凡的确选对了人。于是他越过李向哲,终于拿到那罐可可粉,“但我说的话是认真的,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——别人可不会给你这么一个找回心理平衡的机会。”

 

李向哲把手插进裤兜里,偏偏头提醒他,“高杨,想喝热可可的话,你最好先热一下牛奶。”


tbc


有创作激情但是脑力和精神都不太够,多包涵qu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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